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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操场已经封闭，闲人免进。
然而这里能留下的证据也是根本就没有。
刘涛是在体育课时突发心脏病，后来被送往校医务室，只是还没来得及救治，人就已经不行了。
这里虽说是第一案发现场，却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任何迹象都表明，这就是一起意外死亡。
林凡眉头轻皱，在篮球场上来回走动，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不自觉的点着手指。
他的目标很明确，在死亡的四个人之中，刘涛是唯一的一名男性，所以林凡才会把刘涛的案件放在首位。
只是一圈调查下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让林凡更是疑惑。
“莫非这真的只是意外？”
他心中暗想，却是连自己都不愿相信。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死亡四人，如果说是意外，那这意外也太频繁了一些。
可如果不是意外，那么这个凶手岂不是太过高明，连续作案四次，居然都没有留下任何可疑之处，而且没有一点线索留下。
“这里我们已经查探过许多次，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陈建国走到林凡面前，他此时也有些犹豫，或许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或许这就是意外而已。
“心脏病突发，4-15秒就可以产生猝死。而根据刘涛室友所说，他不但没有服用药物，还在之前熬夜打游戏，然后又是剧烈运动，这不死才怪。”
林凡已经无力吐槽，现在的学生就是不拿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心脏病都到晚期了居然还这样作死。
“不对！”
林凡突然喊到，眼中似是透出一道精光，穿透云雾。
“他们的体检报告在哪里？”
“在校务处存放啊，难道体检报告有问题？”
陈建国说道，不由看向林凡，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体检报告会有问题，若真是如此，那么凶手难道还是学校领导不成？
“不好说，先去看看。”
林凡也只是猜测而已，转身便朝校务处走去。
“猝死一般都是心脏病晚期才会发生的症状，而如果体检结果真的是心脏病晚期，那么像这种运动量过大的体育课，学校应该都不会让学生参加。”
林凡一边走一边解释，这是他如今唯一发现的一处可疑之处，刘涛如果真是心脏病晚期，那么学校没有理由还会让他上体育课。
“你是说刘涛根本就没有心脏病？不对，学校的老师我们也问过，刘涛体检之时确实是有心脏病没错的。”
陈建国摇了摇头，他询问过学校的老师，也问过刘涛的父母，都证明刘涛确实是有心脏病，而已尸检报告死因也的确是心脏病突发猝死。
“先看了体检报告再说。”
华东医大行政楼，在陈建国出示了相关证件之后，林凡很简单的便拿到了刘涛的体检报告。
体检结果显而易见，心率不齐，高血压，明显的心脏病的表现，一切和陈建国所说一样。
“能不能把当时负责体检的老师和教刘涛体育课的老师叫过来问几个问题。”
看了体检结果，林凡的怀疑也得到了解答，然而他却并不死心，对一旁的校领导问道。
学校领导自己是非常配合警方的调查，毕竟事情发生在学校之中，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学校也希望警方可以调查个水落石出。
不一会功夫，两名老师就被叫了过来，学校安排了一个房间，供林凡询问。
看到体检结果之后，林凡首先怀疑到的便是体育老师，刘涛有心脏病，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需要上体育课才对。
“那天我确实说过刘涛不需要上体育课的，之前组织的跑步他也的确没有参加，只是后来自由活动之时，他却是和班里几个开始打篮球，我当时也说过他，只是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体育老师解释道。
按照他所说，当天体育课之时是刘涛自己不听劝阻，和同学一起打篮球，之后运动剧烈导致心脏病发作。
陈建国在一旁点点头，这些问题他曾经也询问过，得到的答案也的确如此。
“你之前和刘涛有过接触吗？”
林凡继续问道，首先抛开其他三名死者，他现在只想先从刘涛这里入手。
“有过接触，毕竟我也是他的体育老师，而且刘涛这个学生给我的印象特别深，他篮球打的不错，只是可惜身体不好。”
体育老师说道。
“那你之前有没有和刘涛有过冲突，或者闹出过不愉快的事情？”
林凡接着追问，他一直注视着体育老师的眼神动作，发现在自己问道冲突之时，这名老师明显脸色一僵，眼神闪烁不定。
“没有，我只是尽职责教课，和学生一般没有太多来往。”
体育老师摇摇头说道。
“那么另外三名死者，沈芳，王琳，李娜，你认识吗？”
林凡接着询问，却是不再提刘涛。
“我只是在去年的时候给沈芳她们班带过几节课，对于其中的学生并不是十分熟悉，若不是因为发生这个事情，我根本就想不起沈芳这个名字，至于其他两人，我就不认识了。”
体育老师继续摇头，只是表情却是更加的不自然。
林凡和陈建国对视一眼，两人一个是刑侦天才，一个更是在警局厮混几十年的老油条，又怎么会看不出眼前这个体育老师有问题。
只是一切都要将就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也只能是怀疑而已。
“还不知老师您怎么称呼。”
林凡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警官叫我陈虎就好。”
“那陈老师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可能还会麻烦到陈老师您。”
林凡站起身，和陈虎握手说道，将他送出房间。
“怎么样？”
转身回来，林凡并没有急着叫另一名老师进来，而是对陈建国问道。
“有问题，在你问道刘涛和他的有没有冲突，还有说道那个沈芳的时候，他明显是在说谎。”
陈建国略微沉思，开口说道。
“不过这样也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
一直沉默的周建突然开口，没有证据，就算明知是这个陈虎杀的人，警方也是无可奈何。
“这个以后再慢慢查呗。”
林凡笑道，只要找到突破口，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叫那个体检老师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