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吉他的时光

马赛克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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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出的怀抱有些暖,他身上始终散发着容易让女人陶醉的香味,蕙兰从一开始只留意到了味道,第二次才感觉不妙,自己却已经成瘾了。

    “对不起”蕙兰赶紧扶着椅靠站起来,要是被于岚看到自己坐在云出腿上,头搭在男人怀里的画面于岚铁定会把云出杀掉的。

    细致擦洗之后于岚端出了碘酊和乙醇“如果疼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消毒容易发生感染,云出能忍住吧。”

    云出点点头。

    然后蕙兰就直接上药了,先是乙醇,然后是碘酊,接着还是乙醇消碘,最后是纱布绷带一圈圈的缠绕,手掌的患处把整个手臂都缠成了木乃伊。

    “我想这样就算好了”蕙兰还在上面扎了个别致的蝴蝶结。

    “我没见过这样打的蝴蝶结,一般人没办法拆开更没办法模仿吧”云出仔仔细细把宫廷系法的蝴蝶结看了一遍。

    “是于岚教我的”蕙兰指指这指指那“只要拉开这里,然后再扯这个地方它就很容易打开了,但是千万别扯这根线头,扯了就变成死结了。”

    蕙兰真是个很甜美的女孩子,大大的圆眼睛,天真无邪的眸子,可爱的小酒窝一头波浪卷发十足洋娃娃般,虽然是个一马平川的飞机场,但弯下腰,从领口望去一排排瘦弱的胸骨也是非常惹人怜爱的。

    蕙兰并不是第一次这么接近的观赏云出。

    云出长得一点也不man,浑身散发着娇媚的女性魅力,给人的感觉与于岚颇有几分相似。

    但云出性征是男性,他可以穿开口很宽很宽的背心,把大片胸膛亮出来。

    也可以直接脱掉上衣走到海滩的人群里引人遐想连连,他长得妖艳,还又高又瘦十足的模特范,很难从上半身分辨他孰男孰女,只有把裤子拔了才会把人吓死。

    于岚却不行,于岚怎么遮掩也没办法掩盖自己女性化的身材。

    从蕙兰的角度俯瞰云出,他又何尝不是袒露着整个布满胸骨的胸膛呢,两粒蓓蕾惹得人脸羞红,蕙兰不经咽下了嗓子眼的口水。

    “……我还是来找你解吧”云出的脸离蕙兰很近,这段暧昧的距离只需来个小小的意外就僵持不下了。

    “叮铃铃”诊所的门上的铃铛响了。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二人一惊撞成一块儿。

    额头抵住额头,鼻梁错过鼻梁,嘴贴着嘴,更惨的是两个人吃惊时都微微张着嘴。

    蕙兰慌里慌张的从云出身上逃开,迅速整理自己的仪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阿弥陀佛千万别是于岚回来了,这是水洗不清的画面啊!

    所幸于岚还在哈文瞎转悠,她找不到云出是不会回来太早的。

    来者是独居的张太太和她的猫咪,折耳猫小莱身体小恙需就诊,张太太似乎看到了蕙兰和云出拥吻的画面,轻轻咳了咳,大白天的在小动物面前干这事影响不好。

    云出缓缓起身,瞥一眼来者,他倒希望回来的是于岚,因为他就是希望于岚看到自己和蕙兰暧昧的画面。

    晓君说的一点没错,云出心中的确有个邪恶的计划,他要拆散蕙兰和于岚这对百合。

    感情是没有对错的。

    既然百合没有错,耽美也没有错,那么拆散她们自然也没有错。

    百合是每个女孩子成长必经的过程,她们迟早是要分开的,而等到那个时候云出已经不再。

    看上就要认真计划努力实践,不求问心无愧但求无怨无悔,伤一人,夺一心,只要能得到——人格算什么!

    不过像下棋一样,将军太早未必好,摆好阵仗后效果会更棒,狠狠拆散于岚和蕙兰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人言可畏,云出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词,他在诊所里漫无目的的走了走,制造些闲话让三姑六婆说去吧。

    他擅长弹奏钢琴,黑白键是他的据点,音乐是他身体外的灵魂,唯有倾情弹奏方能衬得起他的天赋与颜值,云出瞧不起钢琴外的一切乐器,他说那都是残疾人才玩的。

    不过今天他愿意为了计划牺牲一下自己。

    诊所的墙壁上挂了一把六弦琴——一把颇有年代背景的民谣吉他。

    碰巧云出的右手被绷带缠着,但他可以用左手按品、勾弦,而右手只需捏住拨片就可以即兴发挥。

    音乐响起来,云出玩过一个星期的吉他,并且是对指法要求非常严格的古典吉他。

    音乐是有互通性的艺术,云出一星期就掌握了古典吉他的弗拉门戈弹奏方式,他的扫弦打板可不是班门弄斧,每个技巧的表现都是实打实的天资聪明悟性高。

    云出颇为傲慢的认为吉他是残疾人玩的玩意儿,却不知道自己也乐在其中。

    他认真演奏时的模样英气十足,微微低着头,眼眸倾下,淡淡看着蕙兰的腿,放松的肩膀随节奏摇摆,浓情时候脸也轻轻晃动。

    发掩半张脸,秀发间又透出他凝神的瞳眸,即便是一把哑琴这画面也太美了,更何况在诱人风景之外有动人心弦的曲子。

    旋律渐快

    修长的左手手指不断改变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指法,右手虽然缠着绷带但扫弦也是扫到了近乎无影的状态。

    云出缠着绷带照样把民谣琴玩得飞起,只在某些特殊旋律时需要在左手做些临时性的调整。

    云出摇摇头,只有他会在意的小细节。

    忽然曲调由激情澎湃转为缓和悠扬,然后云出终于开口了,他用沙哑的声线哼唱着没有语意的歌,琴声、合唱如天造地设的一对,意境完美升华。

    蕙兰早已停下手中的工作,她木讷于云出的表演,两行泪挂于脸颊,不知道何时,更不知为何。

    张太太也是,原本进门所看到的事情顶多会在李太太赵太太之间流传,现在——至少会蔓延半个社区了。

    嘣的一声音乐戛然而止,弦断了,而云出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把一直像婴儿般搂在怀里的民谣吉他递到蕙兰手里,做了个惋惜的表情“这把玫瑰木Gibson琴已经寿终正寝了,因为保养方式不好所以它琴颈已变形,弦锈蚀,连指板都已翘起,现在可以把它劈了当柴火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