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初探而已洞(一)

皇秋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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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阳儒师——华阳儒师——”

    大家回头,见那块神石在说话。

    “对不住啊,公羊儒师。”

    公羊儒师?憨喜奇怪地盯着姚小娥。

    憨喜走近那块巨大的石头,他真想蹿上去踢他两脚。

    “华阳儒师一定被船山儒师劫走了。你们快去救她,去晚了,她会没有命的。”

    于是憨喜、姚大龙、腾杼云、姚小娥,还有阿休,五人一起,直奔善恶园而去。

    可是,偌大一个善恶园,船山儒师会把华阳儒师藏在哪里呢?

    “仁儒殿!”腾杼云说道。

    上次在化雨洞关的奇遇,还历历在目。说不定,那儿就是船山儒师的老巢。

    仍然顺着仁儒殿大殿往后走,再一次来到那条又深又长的山间夹道。

    “哈,什么地方。”阿休啧啧称奇。

    五百米过后,是一个“人”字型的分叉点。一条继续直行,路程较远。一条向右倾斜出去,路程较近。一条通向化雨洞关,一条通向而已洞关。

    “憨喜哥,上次就是这儿,直行,去了化雨洞关。”

    “这次咱们不去化雨洞关,去而已洞关。”

    姚小娥瞅着憨喜和腾杼云。“你们来过?”

    “不但来过,还得到一个吉祥符呢。”

    “吉祥符?这么说,你们也算生死之交?”姚小娥不无讥讽地说道。

    “过命的交情。”腾杼云也不示弱。

    但是,化雨洞关是化雨洞关,而已洞关是而已洞关,他们还是要万分小心。

    所谓而已洞,其实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通道,通道的上下左右,略显宽阔,通道中间,是一条咕咕流淌的水渠,或者说是暗河。不管是什么,总之,它一直向前。他们沿着暗河,也一直向前。因为是在忽明忽暗的通道中,所以显得有些漫长。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船山儒师怎会把华阳儒师带到这里来呢。”

    他们一边走,一边怀疑。

    忽然,前边一片光明。

    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他们一阵惊呼。

    洞门宽阔,洞口是一块巨大的石壁,刻着四个大字:而已洞关

    呵,还果然!

    “可是,这并不代表华阳儒师就在这里。”姚小娥道。

    “是不是,我们找找看看。”阿休道。

    而已洞关外,是宽广的沙土地,沙土地上,有各种杂草,间或低岭,也有浓密的小树林。小动物们也不少,旁若无人地跳来跳去。

    一眼看去,事实上,一望无际的荒滩上面,确实没人。

    憨喜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道:“这荒滩,分明就是黄龙荡故道啊。”

    “黄龙荡?”

    大家瞅着憨喜,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憨喜却不再说下去。

    “那是什么?”腾杼云忽然指着前边一片黄乎乎的断墙残垣。

    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收起来,一起朝着腾杼云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一片断墙残垣,在平坦的一望无际的荒滩上,更象是一个标志,远远望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那是如初堡,有种荒凉之美!”憨喜忽然想起西安有一位作家,就在黄土高原上建造了一座城堡,大概就有这样的荒凉之美。

    一时间,他们竟然忘记了是来寻华阳儒师的,一起欢呼起来,直奔那一片断墙残垣而去。

    一个个年轻的身影,在接近生命本原的地方,没来由地,释放出一股青春的力量。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那片断墙残垣的时候,突然扑通扑通几下子,全掉进了一条壕沟之中。原来,这条壕沟就是围在断墙残垣的四周的,就像护城河一样。

    壕沟宽十数丈,向两边无限延伸,深,更是一眼不见底。

    阿休啊啊地叫着,身体的失重和心理的恐怖让他大喊大叫。

    风在每一个人的耳朵边呼呼而过。手要想抓到什么,可是,就如同旱鸭子一头扎进湖里,任凭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看来,咱们要死在这里了。”

    “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入神籍呢,我还得当神仙——”

    “憨喜,快想办法啊!”

    只有憨喜一言不发。他知道,这时候更应当冷静。

    憨喜、姚大龙、阿休、腾杼云、姚小娥他们在壕沟里嚎叫,关在不远处的如初堡里的华阳儒师听得清清楚楚。

    “是他们?”

    原来,在船山儒师的授意下,邵后主将华阳儒师转移到了而已洞关外面,黄龙荡新道和故道之间的如初堡。

    对于憨喜一行五人的到来,被关押在如初堡的华阳儒师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别过来!”

    华阳儒师不顾及自身的危险,冲着他们奋力喊道。

    “这儿危险——”

    “危险——”谁的声音?

    “是华阳儒师——”姚小娥抢着答道。在他们五人之间,顶数姚小娥跟华阳儒师熟悉。“是华阳儒师的声音!”

    “华阳儒师真的在这里?!”

    这一惊一急,憨喜突然想起尺木剑,用力往龙吟宝箧上一拍,尺木剑噌地一下子从龙吟宝箧里跳了出来。

    “抓紧我!”憨喜大声喊道。

    大家伙听了,不敢怠慢,伸手往憨喜身上抓挠,有拽住袖子的,有捉住脚的,有拉着胳膊的,有牵住衣角的,还有揪住裤管的。

    尺木剑的威力真的好大,噌噌噌地往上升起。不,在他们看来,是憨喜的威力好大。

    “快住下吧,要不然,咱拉都得飞到天上去。”

    憨喜赶紧按住尺木剑,缓缓下落。等到大家从憨喜身上跳下来,抬眼看去,身前的景象着实让他们开了眼界。

    如初堡?哇——,黄龙荡改道之后,留下一个干涸的河道,以及河道四周,一望无边的沃野。如初堡,是生活在黄龙荡边的人们,流连于黄龙荡岁月的真实心愿,建了这么一个堡。

    但是如初堡,却并非热闹的地方,而是一个百里不见人烟的处所。所以,如初堡看上去破落煞垮地。没有一点气息。

    华阳儒师离开洞庵,又进如初堡……,华阳儒师思绪万千,忽然听到了一声声嚎叫,是……大龙他们?!

    “这儿——危险!”

    华阳儒师再一次冲着外面的姚大龙他们喊道。

    可是,已经晚了,姚大龙他们一行五人,已经一步跨进那些残壁断垣中……

    “别过来——”华阳儒师挥着手,急切地喊道。

    “轰!”

    一道红光齐地而起,那是船山儒师布置在如初堡的生死境。

    所谓生死境,就是船山儒师集五大境德念,互换互移,形成的一道屏障。

    “小娥!”憨喜喊道。

    冲在前边的是姚小娥,随着一声轰响,姚小娥应声倒在地上。

    憨喜赶紧出手,迎着那一束红光就是一掌,只听得咔嚓一声,红蓝光芒交替,一阵地动山摇。震得憨喜虎口发麻。可是,他得忍着,对着跟上来的姚大龙喊道:“快把小娥扶下去。”

    “可是你!”

    “不要管我!”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如初堡的上空。

    船山儒师?!

    没错,就是船山儒师。

    船山儒师从呴呴喽山退下来,赶到来到如初堡,他不放心呢。

    “憨喜,还不快快回去,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来救华阳儒师!”

    “什么?!”船山儒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知道她犯下什么罪?”

    姚小娥抹去嘴角的血迹,叫嚷道:“华阳儒师何罪之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

    哈哈哈哈!船山儒师仍然大笑。“不管她有罪无罪,就凭你们几个,能救走华阳儒师?”

    “我呸!”

    “敬酒不吃吃罚酒!”船山儒师说罢,拉开架式,朝着憨喜他们就是一掌,只见一道红光从天而降,刹那间,五个人哎呀一阵乱叫,纷纷倒在地上——